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锦州路的小茶炉,它位于已经消失的锦州路与邹平路拐角,哪个时代,夏天没有烧炉子的,喝开水都是去买开水,一分钱一燎壶,那一壶能灌将近2暖瓶水。
锦州路这家茶炉是和小商铺连在一起,主人好象姓杨。他的临街房间仅仅只有十平米左右,靠窗放着一个烧水茶炉。小茶炉高两米多,直径也足有一米,小茶炉上端有一根汽管,穿窗而过,上面装有汽笛,每当小茶炉的水开了,白色的热气会从铁管喷出,冲得汽笛发出刺耳的哨声,虽然我们相隔一条街道,但也听的到。冬天就没有去茶炉倒水的了,因为家家生炉子,顺便能烧开水,小茶炉就光卖商品了。邻居们说:“那姓杨的老板在文革中被批斗后瘫痪了,他有两个妻子,本来都已经离开他了,但是看到他病了,又一起返回来照顾他,照顾他的生意,直到拆迁,再也没有见到那两位老人和他们的小茶炉。
同时消失的还有吉林路小学的分校,那是我童年的母校,吉林路小学是四十年代抗战后成立的,没有锻炼的操场,很狭窄的校区,却因为拆迁少了一个分校。据说,开发商已经给学校补偿。
锦州支路很短,仅仅只有60米,锦州支路8号是锦州路两侧最大的院子,因为院子里面分了2个院,共50多户,南面是3层楼,2层南面是锦州路的门头房,北面一楼是辽宁路的门头房。我在吉林路上学时候的有许多同学住在里面,童年时代经常在他们院里学习,学习结束就在附近游戏。我有一个姓黄的同学,他的父亲经常在锦州支路扎一个大棚子买早点,他的油条格外好吃,个大,酥黄。他的豆浆是用石头磨磨的,很好喝。尤其他卖的甜沫比豆浆更吸引人,他卖的甜沫5分钱一碗,油条是用香油炸的,3分钱一根,油条加甜沫一起吃那味道可真叫绝。嚼一口油条,喝一口甜沫那种韵味会激起胃中的酶和口中的味蕾有一种交叉的享受,所谓甜沫的基本做法和用料是:在锅里先把水煮好,依次加入豆干、碎粉丝、豆腐泡,已经煮烂的红小豆、花生米等配料后加入用水调好的小米面,放入盐、味精、胡椒面、食用碱等,等再次开锅后这时就成了粥了稠度大是上品,这时再加入已经烹好了的葱油适量。甜沫就可以出锅了!“甜沫”,我开始以为是青岛地区的一种市井小吃,笔者先后在青岛比较出名的几个小吃店,哈过甜沫。次加入豆干、碎粉丝、豆腐泡,已经煮烂的红小豆、花生米等配料后加入用水调好的小米面,放入盐、味精、胡椒面、食用碱等,等再次开锅后这时就成了粥的稠度大是上品,这时再加入已经烹好了的葱油适量。甜沫就可以出锅了!
每天早晨5点他们老夫妻就开始忙,一直忙到早晨8点以后,后来,我那姓黄的同学就业去了4808军工厂,也许因为职业的特殊性,未到50岁就因病逝去了,他老两口也早就离开了世界。我同学的姐姐黄继红很有文才,曾经是一家饭店的经理,后来退休。经常看到她在报纸媒体发表文章。
锦州路东头基本是居民区,锦州路1号有弟兄两个都是我同学,哥哥学习不好,弟弟学习很好,哥哥因为老是留级不去上学,后来就业工作了,弟弟学习好反而下乡了。四十年后,哥哥也退休了,最近我去中山公园,看到许多老年朋友都在牡丹亭唱歌,伴奏的竟然是他哥哥,我曾经的小学一年级同学,他也能认出我来,简直是奇迹。他的二胡拉的如泣如诉,悠扬动听,比我拉的强上百倍,面对曾经的一年级同学,我不由的感到汗颜了。
锦州路在这次吉林路,泰山路片的拆迁中即将完全消失了,它的许多故事却依然存在,存在在我们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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